年年底,圈禁三年的我们选择和病毒结束冷战,不知是不是人们太久的压抑,在元旦到来之际,好多地方人们燃放烟花,以此来纪念我们“战胜”病毒的喜悦。

“某某庄跨年夜千人齐聚放完气球放烟花”“民警管理烟花燃放”“某某地民众上街燃放烟花爆竹”诸多新闻无不透漏出人民对于烟花爆竹的热爱。

大家都说不让燃放烟花爆竹过年没有年味了。当真是烟花承载了我们的情节吗?

三十年前,我周围的人大都住的是平房,有自己的院子,院子的占地面积在-平米,规规矩矩的建设了座北朝南的正房(包括主客厅和主卧),紧挨着的是同向的偏房(储存杂物以及次卧),正房的西南侧,座西朝东的是弥漫着烟火气息的厨房,南侧院墙的东南角是厕所,除去这些建设后剩余部分就是可自由活动的空旷地面了。腊月二十四的大集上,就有售卖烟花爆竹的商贩了。我的父亲是个爱玩的人,所以习惯早早的就买好很多。

在八十年代那个物资匮乏的当下,我们得知家里有爆竹后就嚷着父亲给我们燃放。父亲很宠爱我们,自是抵不住我们嚷求的。于是在接下来的几天里,我们每天都要放上几个爆竹才过瘾,所以往往到春节的时候又得重新购买。

自家的院子燃放爆竹,邻里听见了不叫扰民,邻居家燃放的时候同样清晰入耳,我们也不觉得打扰。

我们习惯归因。那时候的我们很幸福,没有原因。

我们今天燃放着越来越漂亮的烟花,却没有越来越幸福。不是我们得到的不够多,是我们拥有的太多了。不是我们不够幸福,是我们失去了幸福的能力。

橘红的瓦片,石砌的墙体,水泥混着黄土固定,白石灰做一下美化,仅有的几个窄小的窗户安装上薄薄的玻璃,水泥地面进屋不需要换鞋,雕琢着镂空扣花的木制家具都是手巧的木匠精心的杰作,方正的矮脚实木餐桌配着小椅子,14寸的黑白电视机是一个娱乐的重要家电,储存米面水的器皿是“缸”,墙面的挂钟嘀嗒响着,那时候的时间走的好慢,墙面随便砸进几颗钉子挂着相框—里面有家人们的合影,有充满好奇眼神的婴孩,有羞赧腼腆的小孩,还有神态严肃又自然的长辈们。掀开门帘,里面是一张纯手工制作的实木大床,没有床垫,下面铺的是褥子,那时候并不觉得硌。挨在床旁边是一个方正的带锁木柜,一般是女主人陪嫁的时候精工打造的,里面存着“宝贝”。再往里是“大衣柜”,那时候取这样的名字可能和当时流行穿大衣有关,柜体很高,边缘有些许雕花装饰,那时候一家人四季的衣物一对大衣柜就足够了。东厢房除了一张床便也没什么。厨房是手巧的老人用泥土砌成的灶台,上面的口径刚好放置一口大锅,下面可以烧柴火,旁边堆着储备用很久的木柴,烟囱穿出屋顶,接壤着外面的蓝天白云。

会走路的小孩子都是不会在家里待着的,跑出去和小伙伴在大自然里探寻,抓蛤蟆扑蝴蝶捕鸟摸鱼…大自然太丰富,可以玩的太多太多,春天顺手折下来的柳枝可以做成哨子,秋天的地瓜秧藤可以做跳绳,夏天河里抓的鱼和小蝌蚪能够满足我们饲养的心愿,冬天就更不用说了,打雪仗捕鸟滑冰。

大孩子带着小孩子玩,小孩子跟随着大孩子。

没有通讯工具,叫吃饭都是考验母亲的肺活量。没有路面硬化,下多大的雨包容的大地都回收了。没有灯红酒绿,人们串门闲聊就是娱乐,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就是规律。没有尔虞我诈,人们表达着的是质朴单纯的本真。

今天的我们在一座座高楼大厦里生活工作,汽车飞机手机高科技带来了巨大的便利,提高了效率,产生了财富。这岂是几个爆竹就能炸出来的?

哲学家说了那么多感悟,心理学家做了那么多研究,科学家发现了那么多真理,经济学家,教育学家,医学家…我们今日的“文明社会”没有人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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